威廉的痛苦很严重。
他从现实里找不到像赵贝贝那样的女孩儿，就连扮演她的盛棠，也不是她。
盛棠私下里，毫无赵贝贝的痕迹。
好在他这种情绪，被他合理利用，放在了和温语的对手戏上。
因此，他和温语的对手戏越发有吸引力，就连温语自己，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被威廉影响太过了导致NG。
威廉的演技，属于缺少系统训练的淳朴，却又带着几分他特有的悟性。
电影在五月初就结束了影视城的取景，然后去了纽约和巴黎，完成了在两地的取景之后，五月十五号，电影正式杀青。
三个多月的拍摄，盛棠感觉很轻松。
这次是时装电影，她可以穿合身的衣服，且季节不冷不热，合作演员又输给她一大截，她有点像完成了一场个人秀。
这种满足感，是非常强烈的。
杀青宴之后，郑唯唯单独找盛棠聊了聊。
其实也没什么要聊的，就是联络好感情。
“……在上个月，我们已经开始了后期制作。不需要做特效，我们的后期应该两个多月可以完成。
如果一切都很顺利，我想赶今年的国庆档上映。在上映前的两个月，就要展开大规模的宣传，你那时候要把时间空出来。”郑唯唯道。
盛棠诧异：“这么快？”
“同样题材的项目，还有两个剧组再做，晚了就要吃人家的剩饭。”郑唯唯笑道。
盛棠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还以为你会把电影安排在明年的情人节上映。”
“原本是这么想的。”郑唯唯笑道，“原本是男女主的感情线推动，你是恶毒女配，很适合情人节的主题。
后来剧情一变，爱情线一下子裁减了一半，再放在情人节档就没有意义，还不如争取早点上映。”
盛棠笑了笑。
她问郑唯唯：“做这么大的改变，您心里不害怕吗？”
郑唯唯：“我从来不害怕，我的电影一直有市场。”
盛棠笑了起来。
“你不相信？”
“不，当然相信。”盛棠笑道，“我是很喜欢您这种自信。”
郑唯唯打量了一眼她：“其实，你也有这样的自信，对吗？”
盛棠否认：“我没有。一部电影，演员的表演是一方面。哪怕表演再好，别说后期制作了，光剪辑都可能会毁掉一切。当我不能全盘掌控的时候，我没有把握一部电影的票房会好。”
“的确如此。”
郑唯唯和她聊了一会儿，威廉也走了出来。
他喝了好几杯酒，可能有点醉了，看到盛棠就大喊：“棠姐！”
盛棠笑着站起身。
郑唯唯道：“你们俩聊聊。”
盛棠和威廉没有聊太多，因为威廉情绪不太好。
他还是没办法走出赵贝贝的感情里，杀青了之后，他再也见不到她，比失恋还痛苦。下次想要见到赵贝贝，就只能等电影上映了。
他这些举动，外行人看来也许有点可笑，盛棠却知道危险性。
她反复叮嘱威廉：“找心理医生聊聊。最好的还是赶紧堕入一场爱河，用另一段感情取代这一段。出戏的问题，很多演员都遇到过，你别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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