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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小说网 > 贾志文高美美 > 第0105章 触景生情
 
杨娟摇着头,但一直对我保持着笑容说道:“志文,用不着这么着急。是你的菜终归是你的。如此仓促万一出个什么事。会害你一辈子的。听话,我得回房间了。”

说吧,她搂着我亲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我的背心,我极不情愿地一侧身子。她从床上起来。直接朝卫生间走去,然后再回到房间。

虽然杨娟中途跑进来。抚慰了我之前焦灼的等待,但她匆匆的离开,又留给了我新的遗憾。我真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不用强。

就像我上错了床的那个晚上。如果我真的非要把她办了,估计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恰好在这时,我听到她房间的门又开了。从里面响起的脚步声,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汗!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嫂子起夜,如果刚才杨娟没离开的话。恐怕就露馅了。

想到这里我反而释怀了,一心一意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送葬的乐队锣鼓齐鸣。鞭炮声声,由于昨晚睡得太晚。虽然我知道马上就要出殡了,但就是睁不开眼睛,依然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着。

感觉刚刚睡了一个回笼觉,杨娟边走了进来,伸手推了推我,我才从梦中清醒。

杨娟看了我一会儿,说道:“要是太累了,干脆你就别去了。”

“那怎么行?”

虽然我真的还想再睡一会儿,可听她这么一说,赶紧从床上起身,立即跑到卫生间去洗漱,之后又在灵棚里,和那些准备抬棺的八仙一块吃早点。

大约八点钟开始起灵。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鞭炮、乐队奏乐声中,张家的人跪了一大片,八仙门大吼一声,杨父的棺材被抬了起来,立即朝外走去。

说是八仙,其实一共有三十个人,他们分成三班交替轮换,其实杨家的祖坟山,就在村子后面的山上,但他们必须现在村子里饶一圈,然后在有直系亲属的村子里兜一大圈,最后再回到村子后山上入土为安。

村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差不多一百多口人,组成了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还有像我一样开着车跟在队伍后面的,至少延伸了上千米。

每到一个村庄,就有人在村口放鞭炮,所有的直系亲属,都会在自己家的门口摆茶。

所谓的摆茶,就是在门口放个香案,上面摆着死者的遗像,焚着香,旁边准备好几箱饮料或者茶,还有几条烟,全部都是送给抬棺的八仙的。

条件好的家庭,还会另外单独包红包。

整整一个上午下来,如果是家丁旺盛的家庭,连烟带饮料,每个八仙都能赚好几千块。

当然,做八仙的人并不是冲着这些钱去的,为的就是这份热闹。

由于送葬的队伍都是步行,而且村与村之间又有一定的距离,大概要过五六个村庄,回到后山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一点了。

早上的时候还行,到了中午十点半之后,大家就感到了燥热,我最担心的就是杨娟会中暑,几次下车赶到前面,让她上车歇一会儿,但她都拒绝,一直跟她的姐姐一块,从头到尾几乎哭了五个多小时。

在农村就是时兴两哭:女儿出嫁时,母亲哭;父母出殡时女儿哭。

虽然其他人也跟着一块儿哭,但一般女儿哭得最为伤心,尽管各种确实是真情流露,可我觉得多少有点表演的成分,同时还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攀比。

因为在乡下人看来,送葬队伍中哭的人越多,越伤心,越能证明死者是大户人家,而且家族兴旺。

由于杨娟的孩子很小,临时放在别人家里让人代为照看,杨父下葬之后,她哥哥让她先回来,杨娟还不愿意,我趁机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推上了车。

看到她眼睛哭肿,鼻尖哭红,我心里怜惜万分,开车掉头下山之后,趁着没人的时候亲了她一口。

杨娟破涕为笑推了我一把:“小心,山里路窄,别把车开进沟里了。”

“没事了,”我又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回去之后好好睡睡,今天真是辛苦了。”

“哪里能睡?回家还要等着送葬的人回去喝酒,你到时可以先吃饭,然后午休一下。”

我把车开到村里后,已经有几户人家在办酒。

这就是农村和城市最大不同的地方,大凡谁家有红白喜事,村里的人都会贡献出自家的厅堂,给办事的人家办酒。

而在办白喜事的过程中,八仙是最大的,所以八仙的酒,通常是在主人家办,酒菜都比其他的要好一点。

我刚刚在杨娟门口停下车,却发现陆文婉怀里抱着孩子,手里还拿着个手机,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像只无头的苍蝇在路边走来走去。

杨娟也发现了,脱口而出的嘟囔了一句:“该不是她的小孩出了什么问题吧?”

说完,杨娟推门下车,走到陆文婉面前询问了一番,之后直接把她拽了过来,对我说道:“志文,文婉的小孩发烧,你赶紧把她送到镇上的卫生所去。”

我刚刚下车,听说孩子病了,赶紧又返回车上。

杨娟搀扶着陆文婉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后,对我说道:“志文,路上注意一点,我不能去,你在路上好好照顾一下文婉。”

“放心吧。”

我立即掉头朝城外驶去,同时问了一句:“大姐,孩子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上午还好好的,刚刚突然发烧,村里人都送葬去了,我给孩子爷爷打电话,他又没听见”

“没事的,”我安慰道:“不就是发烧吗?打一针就会好的。”

镇上卫生所离村里只有十多里地,一会儿我们就赶到了,医生大致检查了一下,却提议我们立即送到县保健院,因为他们这里只有大人用的针头,不适合给这么小的孩子输液。

陆文婉一下子懵,还想跟医生在说什么,我立即抱起孩子朝车上跑去。

陆文婉一愣,赶紧跟着我离开,没等她开口,我先解释道:“医生都说没办法输液,你还求她个什么劲,岂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陆文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声不吭。

我让她先上车,再把孩子交给她,然后上车掉头,直接朝县里驶去。

镇上去县里有三十多公里,开车需要一会儿时间,可陆文婉的孩子好像越烧越高,小脸蛋都烧的通红,急的陆文婉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

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看到她那副样子,我特么心都碎了。

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女人伤心落泪时的样子,真的非常楚楚的动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小孩确实病的不轻,我差不多就想撸草打兔子,不是开口撩撩她,就一定想伸手过去,在她脸上掐一把。

和镇上卫生所不同的是,我们赶到县里的妇幼保健院时,里面却人满为患,陆文婉抱着孩子站在大厅里两眼一抹黑,当场急得眼泪奔涌,失声痛哭起来。

我顾不得许多,赶紧从她怀里抱过孩子,直接冲到了急诊室,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家长带着孩子,但最小的孩子应该也有五、六岁,我立即对医生说插个班。

医生看到我们满头大汗,孩子又小,二话没说,同意先给看病。

可有两个家长不同意,说她们的孩子也正发着高烧,情急之下,我扑通一声给她们俩跪下,拼命给她们磕头,弄得她们不好意思,赶紧催我去挂号。

我把孩子递给陆文婉,让她抱着给医生看,自己则跑到大厅去挂号交钱。

出门的时候,还听她们不停地赞叹说,别看我年纪不大,但很会疼自己的儿子。

晕死,也不知道这两个中年妇女是什么眼神,居然把我当成了陆文婉的老公。

其实我刚才情不自禁地一跪,真的没有想到要讨好陆文婉的意思。

毕竟父亲去世得早,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一想到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恐怕母亲也会像陆文婉一样,搂着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我的心就碎了。

说实话,我刚才那一跪完全是触景生情,与其说是为了陆文婉,倒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的母亲。

挂好号的时候,医生已经把三天的点滴药开出来了,同时征询我们的意见,是看门诊打还是住院?

别看陆文婉比我大个五六岁,这个时候却什么主意都没有。

想到要打三天的吊针,这来回跑可不是个事,而镇上卫生所又没有这种细针,我立即决定住院,然后赶着去办理住院手续。

等到我们把孩子送到住院部,办理好住院手续之后,护士就来给孩子打点滴。

因为孩子太小,护士打点滴的时候,针是从额头刺进去的,连我都看得心惊肉跳,陆文婉更是心疼得泪如如下,我正要安慰她的时候,她居然扑在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打好点滴之后,护士劝了陆文婉一句:“没事的,小孩子打针都这样,好在你这孩子送来的比较及时,只要烧退了就没有其他问题。”

我连声向护士道谢,护士戴着一副口罩,露出来的一双明亮的大眼,却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我一份,那意思显然是觉得我太过年轻,怎么就会做了父亲?

这个时候我可不好意思解释,自己不是孩子的父亲。

护士离开病房之后,陆文婉突然往地下一跪,吓得我赶紧把她搂起来。

“大姐,你你这是干什么?”

“这一路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为了我的儿子,还让你给别人下跪,我我”

“嗨,多大的事呀!应该的,应该的。”

当我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忘情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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