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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小说网 > 生椰甜吻 > 第51章 番外一
 
“里面这个真的是已婚吗?”

“那可不, 喏,”手一指,“就是那小姑娘, 是不是超级可爱?”

“我还以为是什么精丽绝伦的美女诶。”

“人家就喜欢这款, 你们啊还是下辈子吧。”

……

这样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傅昔玦病房门口有小护士窃窃私语了。

其实也不奇怪,纪时淮站在对面心中腹诽,毕竟以前在学校就是凭借一张脸杀人却凭着一张嘴断了所有桃花的男人。

“你怎么还没走啊?”姜辞卿施施然走过来, 抬头看向纪时淮,又转眸望望病房里面。

纪时淮上下打量,轻啧一声:“其实也还挺漂亮的吧,啧。”

姜辞卿不懂他在说什么,就开始赶人。

“快走吧快走吧, 到时候肖菀骂你别又怪我好嘛。”

纪时淮:“……你觉得你哥在家会是这种地位吗?以为我跟傅昔玦那怂货一样呢!”

“你说谁呢, ”姜辞卿护短得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肖菀打电话啊?你才怂货呢,我们是纯爷们!”

纪时淮愣了几秒, 突然嘴角弯唇,意味深长的,“哦~纯爷们啊,行呗,你感受过啊, 这么清楚。”

“什么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赶紧走赶紧走。”姜辞卿推着他往门外走,耳朵红的滴血。

她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耳朵,沉下跳动的心脏才缓缓走回病房。

其实傅昔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姜辞卿小心谨慎, 还是想让他把第五次纱布换完,伤口差不多之后再出院。

沈邈坐在沙发上叽叽喳喳不停歇,手里啃着苹果,声音清脆。

“我代表刑警一队来看你的啊,可不是我想来看你。”

傅昔玦一副无所谓,“哦,那你可以走了。”

沈邈佯装非常失落的表情,摆动手指,“被这么无情嘛傅队,不过刚刚医生不是说你恢复的不错么?怎么还不出院啊?”

这赖在医院的作风实在不是傅昔玦的一贯作风。

傅昔玦但笑不语,眼神温柔的落在门外姜辞卿笑着和护士讲话的笑颜上。

沈邈秒懂,“啧啧,还好他们没来,我这是帮他们承担了暴击,功德一件啊,不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

转而又自己推翻自己摇摇头。

“不对不对,你们不急,还早呢。”

耳边突然响起抽屉推拉的声音,傅昔玦不知道在找什么,沈邈怕他弯腰会影响腰侧的伤口,快步走上去。

“你要拿什么,我来——”

沈邈呆滞的眯眼看着手中的两个红本,略带迟疑又隐约感觉到什么的质询:“这什么?”

傅昔玦轻哼,“明知故问?不认字?”

是啊,他简直是糊涂了,这明晃晃“结婚证”三个大字都开始让他产生视觉怀疑了。

上面相依偎的两个人,让沈邈一时间有点梦幻的感觉。

怪不得,怪不得姜辞卿连头发都染黑了,一下子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沈邈没辙似的笑笑,“够快,你们……那个了?”

这说出来还怪难以启齿的。

傅昔玦顿了半晌,眼神警告似的,“多事。”

“哦~那就是没有咯,”沈邈抱臂,“啧啧,是不是男人了还?”

走之前意味深长留下一句:“男人,要讲究速度和时间呐,看来你不太行~”

傅昔玦深刻觉得自己很久没回去,沈邈已经越发猖狂了,再不回去,另外几个正常的都要被他给同化。

光是想想就头疼。

///

领了证后,姜辞卿并没有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她还是像往常那样称呼傅昔玦。

看了眼身边的肖菀,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回电话:“还没走呢,好,那晚上见~”

是的,她没有跟傅昔玦住在一起。

——因为肖菀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反正一般肖菀这样,那必然是跟纪时淮那个狗男人脱不了关系,姜辞卿已经疲惫于管他们的事情了。

以前管的够多了,然而效果微乎其微,最终肖菀还是掉回了纪时淮的鱼塘。

当然也有可能是纪时淮又掉进了肖菀的池塘,她也不清楚,毕竟王不见王,这两个都是海王,谁收了谁还真说不准。

但是非常悲催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姜辞卿就只能和傅昔玦分开住,又一次回到了隔壁邻居的状态,肖菀每天都赖在姜辞卿身边,毕竟是朋友,姜辞卿一向义气。

每天愁云惨淡的就是傅昔玦了。

今天已经是傅昔玦出院后第三次去纪时淮的店里一坐就是一下午了。

傍晚时分,纪时淮从里面出来,看到傅昔玦还在,深重的叹了口气。

“祖宗,你还不走啊。”

傅昔玦岿然不动,仍旧视线看着窗外。

纪时淮便也拉过一旁的沙发坐下,窗外除了车水马龙的汽车,下班时分晚高峰回家的行人,到处都写着拥挤两个字。

这有什么好看的。

纪时淮骨节轻敲桌面,“有什么好看的,人挤人,车堵车。”

傅昔玦突然回头,语气深奥:“那你看这些人和车看出什么没有?”

纪时淮:“……看出什么了?”

窗前俊朗清隽的面孔叹了口忧伤的气,“看出他们回家的归心似箭啊。”

纪时淮:“……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昔玦也不含糊,“什么时候把肖菀带走,我也归心似箭。”

纪时淮嘴角抽搐,头转过去,只剩下凌厉分明的侧脸和不太自然的表情。

“别跟我说搞不定,既然决定是她了,就别想其他有的没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纪时淮轻啧,“我能想什么别的啊,老子tm一直就她一个好吗?跑的是她,从来就不是我。”

傅昔玦一锤定音,“就这原话气说,男人干脆一点不行?”

纪时淮气笑了,傅昔玦这个跟他半径八两的家伙还来嘲讽他?

“我不行?我怎么觉得是不行呢?沈邈都跟我说了,你们到现在都没——”

傅昔玦猛地站起来,“今天就能行,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现在回家,你给我把你家的给带走,快点。”

纪时淮哑口无言,目送着傅昔玦的背影荡出轻笑。

--

纪时淮的效率惊人的迅速,他明明是先走的,结果到家的时候肖菀居然已经被接走了。

姜辞卿跑来敲门神神秘秘的说有好消息。

其实傅昔玦已经知道了,但还是一本正经配合她佯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让她进来。

“今天绝对是幸运日!小碗刚才被我哥接走啦,是不是大惊喜!”

姜辞卿刚洗过澡,穿着丝质面料的睡衣短裤,在灯光下质感光滑耀泽。

大概是洗脸的时候没有注意,刘海稍稍被打湿了一些,带着温柔诱惑的滤镜。

看起来心情很好,姜辞卿在沙发上盘腿坐下,仍旧在跟傅昔玦喋喋不休说着肖菀和纪时淮之间的那点事情。

许久没有听到傅昔玦的声音,姜辞卿以为他没在听自己讲了,刚想回头确认,整个人被拽进一个温热的包围之中。

傅昔玦整个圈住她,似禁锢举手投足却又温柔,仿佛怕碰碎了自己的宝贝似的。

“不要说别人,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姜辞卿望近咫尺距离的幽邃眼眸之中,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声音不自觉就变得很绵软粘糯,还带着可爱的尾音。

“什么……事情呀?”

胸前的手不自觉摸着领口的纽扣左右摆弄不敢松开。

傅昔玦虽然一直对她说话的声调都要比对其他人来的温柔有耐心,但刚才这种耳鬓厮磨能醉溺人的声线,她也是第一次听见。

眼前慢慢靠近人影,从清楚到模糊直到彻底被遮住。

耳边突然有气息抚摸的感觉,姜辞卿心跳再度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傅昔玦像是故意为之,又像是没坐稳,嘴唇啄到了姜辞卿的耳廓,一触及离。

怀里小小一只瞬间像触电似的,动了一下。

他几不可察的一笑,转瞬即逝,用气音在姜辞卿耳边厮磨:“做一点……适合夫妻——做的事情,嗯?”

窗外夜色压得很低,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屋内灯火低迷恍惚,描摹着大致而潦草的轮廓,两个交织的身影。

姜辞卿吞咽一下,低敛着眼睫不敢正面看他,“他们说——”话一出口,她讶异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毫无骨力,像是被抽了魂魄的软壳,意外地勾人魂魄。

这不是要人命吗?

姜辞卿闭了闭眼,这扭扭捏捏就不是她的惯常作风,可是她还是有点害怕。

鼓起勇气,抬起头,那双圆幼精致的瞳眸里擎着水润,眼睑下是惹人怜爱的粉红。

她揪着傅昔玦衬衫从上往下数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嗫嚅着问:“会……很疼……吗?”

说完,立马紧闭上眼睛,这羞赦的问题,让自己都红了脸,她完全能猜到现在傅昔玦看到的绝对是一个像一只煮熟红虾的自己。

忽尔,一阵低沉哑然的笑声,从喉中发出,渲染着浓厚的荷尔蒙气息。

姜辞卿的好奇心很大,想睁眼的瞬间,唇被另一个温柔的触感锁住。

她的视线一下子放大,但除了模糊一片的灰黑色,什么也看不清。

——负距离

唇齿相合,几番辗转才终于被攻城略地,傅昔玦手掌珍而重之的托在姜辞卿的脖颈之后,却更像是牢牢锁住自己的猎物一般,不容后退的禁锢展露无疑。

姜辞卿退一寸,他便进一尺。

那吻如同疾风暴雨般,恣意而为,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震动传遍桌面。

“等——唔!”

姜辞卿想说等一下,但话才挤出一点音,就被湮灭在傅昔玦新一波的占有之中,化为一点娇嗔般的嘤咛,更是戳中了那无可言说的刺激点。

任由桌上的手机震动,直到调到地毯上才小了音。

渐渐地,姜辞卿也开始试着回应他,笨拙又大胆,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涩。

傅昔玦没有躲,宠溺的任由她主动。

唇齿的熟悉宛如游水的鱼,逐渐如鱼得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喘息着,嘴唇也已经泛红,整个人都跪坐在傅昔玦的腿上。

“我现在可以相信妈说的,你学习能力极强的事实了。”

傅昔玦笑着说,声音毫无意外地沙哑,些许粗粝,却很有味道。

姜辞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力,不知怎么就把傅昔玦胸口的两颗扣子给解开了。

冷白的锁骨一览无余,以及那若隐若现的宽肩。

傅昔玦单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看来还想再证明一下你的学习能力?”

姜辞卿脸皮薄,胆子却大,又偏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昂着头偏又不敢直视傅昔玦。

“我、试就、就试!没在——怕的。”

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气势瞬间就弱了大半。

倏然间,姜辞卿整个凌空被抱起来,她一声惊呼,搂紧了傅昔玦的脖子。

傅昔玦笑意不减反增,“之前不是说我是纯爷们?”

姜辞卿:“……我什么时候——”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在医院和纪时淮的对话!

“那我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做点纯爷们做的事情,嗯?”

姜辞卿:“!!!”

怀里的一只瞬间弓起背,连脚背都绷直了,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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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额头流连游走至下颌,姜辞卿感受着每一分寄予着温柔的吻。

“怕么?”

“不怕。”

她赤忱而热烈,摇着头,轻轻抬头在傅昔玦唇角一啄。

“我会温柔一点。”

她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夜色逐渐凛青,漂染着一弯月白色,荡涤在漫无边际的湖海之中,没有帆,没有终点,没有停止。

清凌凌的月色铺满整个房间的地板,搭在床尾交叠的身影之上,暧昧旖旎攀附着窗帘不想离去。

不知道是第几次,姜辞卿不再有力气,只是任由傅昔玦翻来覆去,她如同一只没有桅杆的小船,在海面上被浪裹挟着飘荡,时而搁浅,时而充盈。

迷蒙之间,她听见耳边那耽溺沉迷的低语:“卿卿,我爱你。”

粗重又温柔。

傅昔玦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也很不喜欢这种承诺,他一直觉得承诺和情话是最没有重量和保障的东西。

姜辞卿也因此从没听他说过这些话,这是第一次。

姜辞卿点了点他的鼻尖,笑:“不是说不喜欢说这些话?”

傅昔玦紧紧抱着她,埋在她的肩颈间,鼻息之间萦绕着姜辞卿的味道。

“沈邈说,女孩子都需要这些,我不懂,但希望别人有的你都有。”

姜辞卿转身,“其实不需要这个。”

傅昔玦:“那需要什么?”

姜辞卿伸手围绕着傅昔玦的脸描绘着整个轮廓,道:“需要你,就够了啊。”

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

傅昔玦的行动足够让她充满安全感,所以她不需要额外的加持承诺来反复强调这个事实。

“那你需要什么呢?”姜辞卿突然问。

傅昔玦沉默许久,轻吻她的额头,长久而虔诚。

他说:“需要你爱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都要爱上傅队了1551!

试问谁能不折服于温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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