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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小说网 > 宁菀青曲司枫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道歉
 
大家的声音又被阮紫韵吸引过去,都纷纷看着这位以刁蛮任性出名的公主现在是有什么事。

“对不起了呀,十皇妃娘娘,本公主送你的礼物,好像被这群蠢奴才给搞错了。”她一步一步缓缓的从人群里走出来,故意将自己的声调拖的很长:“他们手里端着的是本公主最喜爱的东西。”

皇帝听出来阮紫韵话里的不对劲,连忙开口表示不悦:“紫韵,不要胡闹!”

“父皇,儿臣没有胡闹呀,儿臣只是在说这些蠢材办事不力,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到时候耽误了儿臣的心意可就不好了,十皇妃娘娘,你说是不是?”

“叫十嫂便是了,那么客气做什么?”秦若云知晓阮紫韵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也表现的淡定:“你送给本妃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呀。”阮紫韵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一个钗子,那钗子大小没什么毛病,只是上面的形状,分明和先前江闵月“送”的扇子一样,也是个迷你的扇子。

这不等于是在公然挑衅吗?大家心中暗有说辞,却不表露,都只抱着看戏的心思。

“十二公主殿下真是幽默。”秦太师已经面露不快,语气中也暗含不满,皇帝听出了他的意思,道:“紫韵,还不快退下!”

“那可不行,儿臣还想亲自给十皇妃娘娘戴上这礼物呢,十皇妃娘娘,你不会不许吧?”

“怎么可能?”秦若云笑容仁慈:“快快给本妃戴上吧。”

那架势姿态,说是比皇后还要更“尊贵”几分也不为过,阮紫韵并不计较,只是安安静静的走上前去,亲自履行自己的话。

靠近的时候,她听见秦若云低声威胁:“你可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分明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阮紫韵为这句话默不作声也就罢了,偏偏她是个闹场的,非要大声回应,说:“十皇妃娘娘可真是的,明明已经嫁给本公主的哥哥了,还对本公主这个妹妹那么见外,特意叮嘱本公主不要在你面前耍花招?请问十皇妃娘娘为何认为本公主会耍花招?本公主给你戴个钗子又能耍什么花招呢?”

秦若云的脸色已然不好看,如果不是今天场合特殊,阮安歌倒是很想再继续看完这场好戏,不过,他是时候出面阻止了。

“好了,戴完了便下去,说那么多做什么?”

阮安歌几次三番的偏向秦若云,秦若云自然也不能多计较什么,索性就不再说话了,之后的一系列仪式她也都是强颜欢笑,心情极度不佳。

而阮紫韵这么又送了一副扇子,她原先想事后找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毕竟江闵月送了扇子可以利用,阮紫韵却不行,她是皇帝宠爱的公主,就算在众人心里是个爱胡搅蛮缠的,她也没法去找阮紫韵理论,只能当吃了哑巴亏。

“殿下,侧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派奴婢们来问能不能先回宫去。”

宫女来的不是时候,这会儿他正换了衣裳准备给座上的贵客们敬酒,一听宫女这么说,他微微皱眉,问:“怎么不舒服了?”

“许是前些时辰都在屋子里头呆着,清清静静的,这会儿人多热闹,犯了头晕了。”宫女解释。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再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道:“即使如此,本皇子亲自送她回去吧,带路。”

这结果让人措手不及,那宫女心里跟乐开了花似的,低着头赶紧就给阮安歌带路。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是殿下娶亲的大喜日子呀!按理男人娶了正室就该冷落小的,可他们殿下倒好,居然在今天这么不给正室面子,这倒不是说真的偏袒谁,可这也能证明她们的侧妃娘娘在殿下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怎么不舒服了?”

初听到这声音,江闵月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殿下,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哪里不舒服,顺便送你回去,”他说着就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细细的看,像在看自己的什么宝贝一样:“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

江闵月连忙摇头:“不、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劳驾殿下。”

“哦?”阮安歌似笑非笑:“你们先回去布置着屋子,一会儿本皇子就带着侧妃回去了。”

两名宫女这才退下往锦华宫去,阮安歌又问:“今天受委屈了吧?”

说话的时候,手还按在她的头上,安慰道:“是我的不好,我该提前与你商量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捉着这一点不肯放。”

江闵月的眼里又闪了点点泪花:“没事,总归是要这样的。”

“明日你还要去给她敬茶才算完事,但我保证,只有明天一次,之后不再需要,好不好?”

不同于在大殿上问秦若云的那句带些无奈的“好吗”,这一句“好不好”略显宠溺:“走吧,一会儿时间来不及了,晚一些时候我再回转。”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锦华宫去。

所幸锦华宫离这不远,一来一回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可冬日的夜晚仍然像着急赶路的旅人,来的太快。

那感觉好像他们才挨个敬了酒,拿起筷子,把新娘子送进新婚洞房里,婚宴就要接近尾声了一般。

众人散去,皇帝按例将阮安歌先叫到自己面前,父子二人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说话:“以后你就是个男人了,要有男人应该有的担当,知道吗?”

“儿臣已娶侧室,自然知道。”

皇帝用余光打量起自己的孩子,他能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无非是在强调自己对江闵月的重视。

他叹了口气:“如今时机尚未成熟,等有朝一日有机会了,你自然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们都穿着喜庆的衣衫,对话却显得有些压抑:“父皇难道不觉得,到那时再做未免显得太过绝情了吗?”

绝情,从来都是帝王家的代名词。

皇帝不再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好好的在新房里呆着,秦家可有不少人在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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