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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小说网 > 顾清兮陈奕回 > 第89章 是谁干的丑事
 
这……这人要不是脑子坏了,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实,大太太心里清楚的很,她就是有意如此说,让人知道这种脏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让人知道是府里的姑娘与人通奸所为,如此,等会将顾清兮带上来,就任凭她再无辜辩解,也没用了,到时,人们只会以为,是顾清兮凡心动了,在寺庙里偷会男人,还被衣衫不整的捉奸在柴房,呵,此事若传出去,她清誉不在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官府惩办。

沉塘?亦或是骑木驴游街?

哼,不管哪一样,总不能便宜了那小贱人,死也得死的毫无尊严。

想到这,大太太脸色又是一变,甚是歉意的对空见大师说,“该说抱歉的,该是民妇才对,若不是民妇此番前来寺中还愿,又怎会节外生枝,生出这种事端?空见大师,你也不必看我,只需按照寺规处置。”

语毕,她又目光凌厉的看向顾三,“大胆贼人,你说,到底是哪个贱人偷偷放你进院?又如何与你私通?”

“太太……”徐嬷嬷一旁听的几欲晕厥,可不能让顾三说出来啊。

然而,所有事情只有她一人知晓,顾三并不认得顾清兮与陈韵惠,而且,事出有变,他根本不得而知,还以为昨夜那个就是徐嬷嬷之前交代的顾清兮呢。

所以,当大太太如此严厉的质问时,他也只按剧本回答,“哼,说了又何妨?老子与那小娘们是情投意合,还怕你们知道吗?”

“是谁?”大太太身子一正,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枯井似的眸子里竟然片刻间闪着矍铄的精芒。

“灵州顾清兮。”顾三大声回答,生怕人听不见似的,那顾清兮三个字甚至还响亮的在大厅上空盘旋了几圈。

徐嬷嬷阻止不及,闻言,脑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虚软的跌坐在地。

“什么?”红枝惊诧的瞪大眸子,喊道,“你胡说。”

陈韵屏亦是惊愕非常,然而,脑海里很快串联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大太太,好毒的心思,竟然对那么小的女孩,下这样卑劣的手段。

只是,那顾清兮怎么回事?昨晚让小莲去看,不是在屋里吗?难道事情有异?

顾三佯笑道,“老子胡说什么,难道老子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认识么?她叫顾清兮,灵州济仁堂的当家大小姐。”

红枝闻言,似乎彻底惊了,竟然张大着嘴巴连话也不会说了。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惊讶的不是顾三说的这话,而是顾清兮的猜测与分析,竟然与此刻大厅前发生的一幕,丝毫不差??

徐嬷嬷听言,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一下,错的离谱,离谱啊!!!

而周嬷嬷看见,起身扶了徐嬷嬷,“怎地?昨晚熬太晚?你何时这么虚了?”

徐嬷嬷靠在她身上,一丝无力满布全身,她虚弱摇头,“错了,错了——”

“你别急,”周嬷嬷不懂她是何意思,只安慰道,“此事,你的头功谁也抢不得了,等事成了,大太太的赏赐,只怕也少不了,你呀,就等着吧。”

等死还差不多。

徐嬷嬷一个激灵,忙扶着周嬷嬷,站直了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对顾三喊道,“大胆贼胚,你胡说什么?顾姑娘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姐,岂是你能……玷污的?”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不停的给顾三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别再乱说了。

然而,她的这话说在这样的场合,又在这样的档口,却显得那么的无力,更像是在演戏。

周嬷嬷也只当她是在配合演戏,甚至还附和的说了一句,“是啊,顾姑娘才来京城数月,怎么会与你苟合?可见你是骗人,不然你倒是说说看,你与顾姑娘是怎么认识,又怎么在此偷会苟合的?”

“哼。”大太太暗自冷笑,对这两个得力助手今天的表现十分满意,经过如此逼问,那男人势必会说出与顾清兮的丑事来。

“老子骗人?老子与那小娘们,在灵州就已经相识。”顾三早已听徐嬷嬷详细的介绍过顾清兮,所有这些诬陷之语,也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只要坐实了他与顾清兮是通奸,那么,顾清兮名誉扫地,清白不在,从此后的人生可想而知。

而他,京城里有名的混混,有了银子,换个地方一样生活,怕什么?

何况,那么白嫩的小娘们,让他得手了,就算做鬼也值了。

“大胆。”大太太似乎听不下去般,厉声喝了起来,“顾姑娘那是本夫人的远房侄女,此次家中遭了变故,特来投奔我这里,我见她为人一向娴熟知礼,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来?你口说无凭?哼,若让我们知道你是诬陷,定不饶你。”

“老子当然有证据。”顾三一反常态,倒配合起大太太的讯问,径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向众人,“看,这是我那小娘们写给老子的信,说好了,子时约在璞己寺的西北角门。”

众人忙睁大了眼睛看向那纸上的字,有的眼花的,甚至还离了椅子,朝顾三手上看去。

只见那白纸上写着三行小字。

首行:三郎。

内容:子时璞己寺西北角,不见不散。

落款:兮妹。

这‘兮妹’二字,让人瞬间联系到了顾清兮。

大太太似乎也不敢信的眯眸细看,一边看还一边低低轻语,“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清兮那傻丫头吗?瞧着这字迹有些像呢。”

顾三听言,越发得了意,将信又重新叠好,揣进怀里,哼道,“怎么样?老子没骗你们吧?若不是那小娘们约老子来这?老子怎么会知道这里?又怎么进的来?”

“这……”大太太缓缓回过身来,精心装扮过的脸,流露出一抹痛色,甚至,不顾人前,就用手捶起了自己的心口,自责道,“这可是怎么说的,好好的一个丫头,到了我这里,竟然出了这等丑事?叫我……叫我有何颜面,将来去见地下的顾家弟妹呀。呜呜……”

“太太。”周嬷嬷将徐嬷嬷丢下,想上前讨好几句,“太太,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他不是说了吗?人家在灵州的时候,就已经私通了。到这边来,只是为了重叙旧缘。”

“可是……”大太太眼角还挂着泪,沉痛的道,“可是,顾姑娘既然到了我陈家,我这个当伯母的,自然有责任教导她。可是,往日我见她性子温婉单纯,且年纪还小,也就没在意,谁成想到,竟然出个这样的事??她竟然会私通男人?哎,我那弟妹,只怕到了黄泉,也不得瞑目啊。”

“哎。”周嬷嬷也跟着哀叹,神色十分惋惜,一边摇头道,“发生了这种事,别说太太您了,就是奴婢们,也是想不到呀,那顾姑娘平日看着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儿,怎么会……怎么就这么糊涂的,做了这种丑事?”

众人默然,听这一对主仆的对话,似乎已经坐实了这无赖与顾家小姐清兮的私通苟合之实。

“陈夫人。”空见大师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并且,之前在院子里,听人喊着二小姐,而并非什么顾小姐。

但是,大太太岂会容他这时候说话,他刚一开口,大太太就哭声打断,“空见大师,你什么也别说了,你的意思,民妇都明白。”

空见大师,“……”

大太太,“但是出了这等丑事,别说是寺里,就是我们陈家,也难辞其咎啊,我们愧对酒泉下的顾兄弟和弟妹呀,哎,”

“太太,您别难过了,为今之计,还是想着该怎么办吧。”周嬷嬷走过来,递了干净帕子与大太太,又道,“依奴婢之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然顾姑娘是亲戚,但是,做了这种事,也得按律法交由官府处置啊。”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大太太闻言一顿,“可是,那孩子还那么年轻,你叫我怎么向老爷交代?”

“怪只怪顾姑娘年小不懂事,又一时糊涂做下这种事。”

周嬷嬷忙道,“那顾家也是个书香世家,顾老爷与夫人,更是难得知礼的人,谁都想不到生的女儿,竟然这般……”

“是呀。”底下开始有其他香客附和道,“都是那小贱人自己下贱,陈夫人何需如此自责?”

“是呀,跟夫人没有关系,夫人不必难过。”

“该把那小贱人捉了来,游街。”

“破鞋——”

……

一阵高过一阵的怒骂声,让大夫人心里痛快极了,然而,脸上却是痛心的神色,完全一副慈祥的伯母模样。

“别,别……她人还小,如今犯了这种事,还希望各位能给她一个机会。”

“太太。”周嬷嬷无奈摇头道,“您就是心太软了,平日里对顾姑娘比亲生的大小姐还要好,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倒纵的顾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在佛门之地,就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哎,说来,太太也是有责的,不该再如此惯着她了。”

大太太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可是,本夫人怜她年小失去双亲,自然比别个多疼些,可谁知竟然……”

“不识好歹的小贱货,对于这种贱人,陈夫人就不该怜惜。”

“是啊,拉出来游街。”

“游街……”

火被点的差不多了,大太太才看向半晌没有说话,只闭着眼睛默默念经的空见大师,“大师,民妇真是失礼了,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只求大师将他们送到官府吧,一切单凭官府处置,哎。”

说着,神色哀戚的垂下了头,手中帕子虚拭了下眼角。

空见大师这一次却并未睁眼,只沉声念了一句,“我佛慈悲,回头是岸。”

“是呀,若那清兮丫头,早一点得到空见大师的点拨,说不定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丑事了。”大太太接着话茬说道。

空见大师睁开了眼睛,却并没接她的话,目光却是望向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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