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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小说网 > 顾清兮陈奕回 > 第277章 大太太的报应来了
 
那一张脸紧绷着,眼珠子横着,带着股戾气,一瞬不瞬的盯着大太太不停摇晃躲避的脸,冷声道,“母亲,你这是何苦,惠儿好心给你喂药,你偏不喝,非得这样,你才乖吗?哈哈,那现在如何?这药苦吗?这药烫吗?”

大太太被她一勺一勺泼过来的药汁弄的睁不开眼睛,满脸火辣辣的疼,只得哎呦的哀嚎着,一面喊人,“周嬷嬷,你这贱婢,死哪儿去了?”

“别叫了。”陈韵惠一碗苦药尽数泼完,看着大太太那被烫的通红的面颊,不由说道,“周嬷嬷昨晚吃坏了东西,这一夜不停的上茅厕,只怕这时候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过来?”

“你,你?”大太太用枕巾擦了脸,无限惊恐的盯着她,“你给她下药了?”

“不过一点巴豆而已,死不了人的。”陈韵惠淡淡道,突然,从身后的桌子上又端了碗药来。

大太太一见,身子一僵,头发几乎都要竖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母亲。”陈韵惠又恢复如常的脸色,叹道,“刚才那一碗药都被你打翻了,没办法,惠儿只得为你多准备了一碗。来,这次要乖乖喝哦,不然,再打翻了可就没了。”

“惠儿。”大太太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忙哀求道,“惠儿,你别这样,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只需对母亲说,母亲为你做主,就算我与你大姐姐占了你们的屋子,大不了我们搬走……”

陈韵惠笑着摇头,“母亲说哪里的话,母亲与大姐姐能来,这是我跟娘的荣幸呢。”

随后,那一双眸子里掠过阴毒的光,陈韵惠唇角微勾,幽冷的声音如鬼魅一般穿进大太太的耳朵里,“哎,以前吧,我觉得生活挺没意思的,可自从母亲与大姐姐来了,倒渐渐觉出有趣来。母亲,你知道吗?大姐姐身上皮肤可真好,白白的嫩嫩的,这些年,你可没拿好东西喂养她吧?呵呵,”

大太太心下一抖,一种可怕的感觉满编全身,“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陈韵惠挑眉一笑,不过没事就去掐掐陈韵姚,用蜡烛油烫烫她而已。

“来,喝了。”不等大太太发问,陈韵惠突然脸色一冷,大声呵斥。

大太太一顿,就见陈韵惠伸手过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张口,随后,将一碗滚烫的药汁就朝她口里灌了去。

咕叽咕叽……那滚烫的药汁如火球一般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里,大太太拼命想挣扎,奈何双腿不能动,一双手死命捶打着陈韵惠,却发现,这贱人竟像石头一样,打着也不疼。

到底,一碗药,除了那随嘴角洒出来的药之外,其余的全部被灌了进去。

“呼呼呼……”大太太顾不得擦嘴角的药汁,只不停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贱人,你敢如此对本夫人?本夫人……”

碗口猛然抵到了脖子上,陈韵惠笑容阴森,一双眸子充满邪邪的意味朝大太太身上掠过,戏谑道,“还本夫人呢?就你这样的算什么夫人?废物一个,还不趁早死了干净?活着也像个活死人一样。”

“你——”曾经处处讨好自己的蠢丫头,如今如此折磨羞辱自己,大太太一时间除了难以接受外,还有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愤懑。

这一切,都怪顾清兮,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站不起来成为废人?若她没有残废,怎么会任人欺凌不能反抗?

总之,都是顾清兮那贱人害的。

“哎呀,萍妹妹,姨妈不是说不让你进这个屋吗?你怎么又来了?”突然,门口传来何知夏不悦的声音。

大太太如得救星,立刻嚷了起来,“夏儿,夏儿,快叫人将这贱蹄子绑起来,快……”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陈韵惠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随后,将空碗给何知夏看,“夏姐姐,你给评评理,我给母亲喂药有什么错?母亲就为这让我绑我?呜呜呜……”

何知夏冷睨了一眼陈韵惠,“你会有那么好心?哼……怪不得我早上熬的药不见了,我一猜就被你偷了。”

“快让人绑了她。”大太太依旧喊着,却不知这里是陈韵惠的地盘,那些个下人平日里被三姨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哪里会听她的话。

何知夏倒有这自知之明,从陈韵惠手里接过碗来,狠狠道,“以后姨妈的事不用你费心,你走吧。”

她也怕陈韵惠会害大太太,她倒不是心疼大太太,只是,大太太如今是她在这府上的唯一靠山,她若没了,她何知夏可就真的到了绝境了。

“好好。”陈韵惠倒是巴不得的,“那母亲这里就交给夏姐姐了,夏姐姐,你可要细心照料,千万不要嫌麻烦哦。”

说罢,陈韵惠双手背后,十分高傲的离去,离开的瞬间,那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芒。

“你,你怎么就这么放了她走,你知道她刚才是怎么对我的吗?”想到这几天所受,大太太几乎是欲哭无泪,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欺辱,她真不如死了算了。

“都是夏儿不好。”何知夏除了安慰还能说什么呢,“因怕那药苦,我才去厨下拿点蜂蜜,不过那么会子,谁知她就趁空偷溜了进来。”

大太太脸色十分不好,“以后你哪也别去,就守在我这屋里,其他的事让周嬷嬷这些下人去做。”

“哦。”何知夏低低应了一声,找了块干毛巾就过来为她擦脖子上头发里的药汁。

“你大妹妹那边——”大太太想起刚才陈韵惠的话,不由得不放心,才要问,突然,胃里一阵绞痛,全身跟着紧绷了起来,额头瞬间密布了冷汗。

“怎么了?”何知夏吓了一跳,就听见噗噗噗的声音自大太太身下传来,这小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姨妈这是要……如厕吗?”

“快拿……夜壶……”大太太咬着牙隐忍着说。

“哦。”何知夏忙丢了毛巾,自床底下拿夜壶。

岂料,夜壶刚拿起来,还没放到大太太身下,就听见噗拉一声,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在房内瞬间蔓延了开。

何知夏本能的捂住了鼻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瞅着大太太那憋的通红的脸色,一时间难以张口。

何知夏恨极了陈韵惠,整整一天啦,大太太隔不到一会就要拉一次,每一次才给她擦干净换上衣裳,她就又拉了,有好几次,正在给她提裤子呢,她就忍不住了,还差点拉到她手上,恶心的何知夏胃里一阵阵的翻滚,出了门,就扶着那墙壁,再也忍不住的干呕起来,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长这么大,她何曾这样子伺候过一个人?

好在,下午的时候,大夫终于来了,给大太太开了止泻的药,吃了一副,终于才好了些。

而此刻,大太太与何知夏两人都已疲倦至极。

连晚饭都没吃,大太太便昏睡的跟死人一样,何知夏也乐的回自己房里睡觉去,并嘱咐丫鬟下人,谁找都说不在,尤其是大太太。

……

夜凉如水,连着几日的细雨,让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这一夜还刮起了风,那风吹过窗棂,呼啦啦的响。

大太太猛然睁开眼睛,一片昏暗之中,只觉有道人影站在床前,不由惊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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