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少乌鸦嘴。”白芸芸好不容易达到目的，正开心着。虽说被黑客扫了兴，她还是很快恢复了兴冲冲的模样，“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黑客那边明显一愣：“我让你做什么来着？”
“你？”白芸芸怔住，“你什么意思，你不记得了？”
如果黑客真的看重自己的计划，又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不记得了。
她，该不是被耍了吧？
“咳……我没有不记得。”黑客听出白芸芸话里的怀疑，轻咳一声，“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一时间分不出哪件事是哪件事而已。”
白芸芸听了他的解释，怀疑却并没有稍减：“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吗？那么多钱，都不足以让你把我的事情排在首位？”
“我还有其他客人。”黑客语气淡漠，“白小姐，我是靠手艺吃饭的。而你，还不配让我全心全意的伺候。”
言下之意——虽然你白芸芸在外界很了不起，但在他黑客这里，就只能往后排了。
白芸芸是个聪明人。对于黑客的言外之意，她当然一清二楚。
也正因如此，白芸芸格外愤怒，几乎气炸了肺。
好在，白芸芸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忍耐。
而她现在，也必须忍耐。
“我知道了。”她硬生生的咽下满口血腥，咬牙微笑，“不管怎么说，我希望这件事能有个完满的结局。”
这就已经是示弱了。
然而这样的示弱，在黑客看来，还远远不够。
黑客冷声：“一件事的结局完满不完满，除了看策略，还要看做这件事的人。更重要的是，要看运气。如果一个人的运气不够，那么，即使计划再怎么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也是没有用的。”
黑客的话，跟指着白芸芸的鼻子骂她运气不行没有区别。
“你够了！”白芸芸即使脾气再好，听见这样的话也是一阵气血翻涌，“你咒我？”
“我没有咒你，我说的是事实。”黑客阴恻恻地冷哼，“你当年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这些事情有个什么样的结局，你现在应该也有数。白芸芸，你到底是凭什么觉得自己运气好的？”
咔嚓！
黑客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留下白芸芸一个人站在那里，毛骨悚然。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会这样！
白芸芸吃力地动了动嘴唇，想尖叫，想大哭，却什么都做不到。
一个人麻木地站了半天，她动了动眼珠子，终于想到了什么。
黑客既然能查尹星瞳，当然也就能查她。
而她让黑客做的事情太过阴私，她本身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所以，黑客当然要防着她。
他查了她的事情，又有什么稀奇。
白芸芸一个人站在那里，想哭又想笑。
僵了半天，她动了动身体，拖着僵硬的躯壳走向楼下。
她不能认输，绝对不能。
何况现在，她还没有走到该认输的那一步。
对，她一定一定不能认命。她白芸芸的字典里，就没有认命几个字！
她要想个办法，看看这件事怎么解决。黑客对她做出的事情，已经接近威胁。她要把这个威胁解决了才行……
白芸芸硬撑着一口气，一步步下了楼。
一路出了别墅、走到楼下，她来到花圃旁边。
咔嚓——
天边掠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沉闷的雷声。
白芸芸的脸被闪电映得苍白如鬼。
这是下人的住处，是方芷宁住的地方。
她原本不想来。可是现在，她必须要来这里。
至少方芷宁，是她现在为数不多可以依靠的人。
白芸芸深吸一口气，刚要把门推开，就听见房间里隐约传出对话的声音。
“是的，就是白小姐。”
“哎呀王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嘛。白小姐过去撺掇我送死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呀。”
“对对对，是她收买了狗仔……”
方芷宁的声音不大，在黑夜里听来，却如此刺耳。
白芸芸沉默地看向花匠小屋的玻璃。
在玻璃里，她的脸狰狞狠恶，没有一点温柔的痕迹残留。
她凭什么温柔。
她已经快走到绝路上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她温柔！
“啊！”
白芸芸低低地嚎叫一声，彻底没了理智。推开花匠小屋的门，就大步冲了进去。
方芷宁正在打电话。听见声音，她吓了一跳。看见白芸芸的脸，她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匆忙挂了电话，声音发抖，“白，白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杀了你！”白芸芸没理她的话茬，冲上去狠狠一把按住方芷宁的脖子，“你敢背叛我，我杀了你！”
方芷宁想要抵赖：“白小姐，我没有！”
“我什么都听见了，你还有脸狡辩是吧。”白芸芸激动得脸颊扭曲痉挛，“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谁都别想骗我！”
“我，我真的没有……”方芷宁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然而白芸芸的力气太大，她反抗着反抗着，渐渐也动了真火，于是就开始口不择言，“白芸芸，我凭什么要为你卖命。你对我是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白芸芸恨得几乎呕血：“我对你已经够好了！”她过去也利用过不少人，可从没给过他们任何报酬！
“那是你应该的，而且你给得还不够！”方芷宁吼了回去，“你利用我去害尹星瞳的时候，可从来都没说过这些。我好歹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就这样被你害得没了工作，整个城市都没有立足之地。然后到了现在，白芸芸，你居然以为只要给我一点小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要的东西更多，你给不了我！”
白芸芸眼眶充血：“我给不了你，尹星瞳就能给你？说到底，就是你贪慕虚荣，你个无耻贱人！”
“我没有贪慕虚荣，我配得上那些东西！”方芷宁几乎失控，“是你，白芸芸，是你逼我的！你说了谎，你利用我！”
“你应该庆幸我利用你，这证明你还有价值！”
“你无耻！”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充满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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