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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小说网 > 苏玉栾穆成风 > 第23章 折磨
 
“你!”柳如萍抢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掐苏玉栾,却见苏玉栾双眸一冷,迸发出一抹强烈的杀意,硬生生震慑住柳如萍,让她的怒火戛然而止。

偏偏路远还故意询问:“栾儿在说什么,什么尊严?”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柳如萍大口喘息,却压不住心里的怒火,正欲训斥出声却见苏国脸色一沉:“闹什么,若不是你没有照顾好蓉儿,她又何必受这份罪!”

苏国一向很疼爱柳如萍,否则也不会苏玉栾的母亲才刚死就扶她做正房,这是苏国第一次给柳如萍摆脸色看。

柳如萍的脸色僵了一下,难以置信这话是苏国说出来的,“老爷……”

“好了!”一听到柳如萍哭哭啼啼的声音苏国就头痛不已,耐心尽失,大力拂袖站在一旁,只看着路远诊脉不再言语。

路远和苏玉栾对视一眼,从针包里拿出好几根细长的银针,闪闪发光,刺向苏玉蓉的脉搏。

“你要做什么!”苏玉蓉一声尖叫,捂住青白的手腕面目狰狞,仿佛路远不是给她治病,而是想要了她的命似的。

路远不悦,银针抬至空中久久未落下,柳如萍赶紧安慰,“路公子莫怪,蓉儿有些失了智,神医切勿与蓉儿计较。”

路远冷哼,丝毫不给柳如萍面子,,“若与她一般计较,我便不会来了。”

说到底还是苏玉栾的缘故,他可以不怕得罪任何人,唯独不能拒绝苏玉栾,更不能让苏玉栾受委屈。

正说着话,路远手指一抖,银针已刺入苏玉蓉手腕处的某穴道,轻揉慢捻片刻拔出,只见原本银光闪闪的银针此时却蒙上了一层青黑色,失去光彩,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路远叹口气,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理会心急如焚的苏国与柳如萍,从药箱里拿出两颗黑色药丸,与花生米一般大,用器具碾成粉末,放在一张宣纸上,轻轻的撒向苏玉蓉血肉模糊的脸庞。

“嗤——”只听一声轻响,青烟从苏玉蓉脸上袅袅升起,紧接着,苏玉蓉爆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疼!疼!啊!!”惨叫连连,娇躯不断扭动,像是一只被打了七寸的蛇,越来越发疯,只是她手脚都被绑着,十分无助,柳如萍早已偏过头去,不忍心看。

路远丝毫不顾忌苏玉蓉的痛苦,手指微微颤抖,药粉便不断的撒在苏玉蓉脸上,均匀的铺上一层细细的黑色药粉。

一时间,苏玉蓉更是惨叫连连,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沙哑难听。

原本她脸上的伤口已结疤,可这药粉撒上去,就见结疤的地方慢慢化开,露出里面鲜嫩的血肉来,这种痛苦,可以想见。

绕是苏国这样的铁汉也有些不忍心,犹豫道:“敢问神医,这是……”

“蛊虫。”路远面无表情,依旧忙活着手中的事情,“噬痒虫,虫卵以鲜血为食,最喜人血,令千金便是中了这种毒,才会奇痒不止。”

他说着,微微一顿,“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令千金整日呆在家里不出去怎会中这种毒,还请将军回头好好查看一番,切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苏国连连答应,又不忍心的继续问:“蓉儿这样可如何是好?”

路远抬头,“将军说的是什么,你且再看看。”

他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连苏玉栾都被吸引了去,忙探过头去看苏玉蓉,却惊住了。

之前苏玉蓉抓伤了脸,好好的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鲜血淋漓,而此时,那药粉撒上去的确是锥心的痛,可痛苦过去,她脸上的伤口却神奇的慢慢愈合,旧的疤痕已经脱落,鲜嫩的血肉也停止流血,透着水润的光芒,有些地方已经结疤,甚至光洁如新。

苏玉栾有些咋舌,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都场面,这在二十一世纪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居然有人真的能做到,怪不得路远被人称为神医,果真有两把刷子。

柳如萍也早已看呆,眼泪凝在面庞上,盯着路远的动作,大气不敢喘一下。

许久,所有的药粉全部被苏玉蓉吸收完,路远脱了苏玉蓉的鞋袜,露出晶莹如玉的足,在她的脚趾上刺了十个血洞。

鲜血很快流出,丫鬟拿着小小的罐子在一旁接,起初鲜血颜色浓郁发黑,触目惊心,但很快,血液流的越来越欢快,颜色也越来越通透,等变成正常的红色时,路远命人止血。

做好这一切,苏玉蓉脸上的瘙痒感已完全消失,她也终于安静下来,混浊的眼珠偶尔转动一下,证明她还活着。

路远从怀里掏出一个洁白的小瓷瓶,递给苏国,“一日分三次服下,一次两颗,三日后我会再过来看看,有事便去府上找我。”

“劳烦神医了。”苏国这才松了一口气,柳如萍也在一旁不停道谢。

路远却神色淡然,不见丝毫波澜,走到一旁久久不语的苏玉栾跟前,笑道,“可有空陪我走走?”

“非常荣幸。”她微微一笑。

路远收拾好东西,拉着苏玉栾旁若无人的走开,苏玉蓉因失血过多早已沉沉睡去,只剩柳如萍和苏国面面相觑。

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苏玉栾却帮了那么大的忙,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看来,日后的确要好生对待她了。

出了院子,二人并肩而行, 走向后方的假山园。

“今日多谢你了。”苏玉栾由衷感谢。

她指的并不是解毒一事,而是下毒一事。

这毒是路远下的,但路远为何下毒她心知肚明,所以才会感谢。

路远微微一笑,“都这么熟了,还须这样客气么?”

他从袖中掏出一小瓷瓶,递给苏玉栾,“这便是那噬痒虫,你好生留着,日后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苏玉栾心里一动,“你想的还真周到。”

“关于你的事,哪一件我不上心?”他的目光忽的温柔起来,苏玉栾对上,轻轻一颤,又快速转头,接过那瓷瓶放入袖中点头道谢。

路远的目光太热辣,让她微微垂目,而路远却不依不挠,“栾儿,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呼吸猛地急促了些,苏玉栾继续装傻:“路远,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路远急了,抓她的肩膀,“栾儿,你与我十数年的情分,我对你如何你不会不知道,既如此,难道你还不知我这话是何意思?”

她怕是装不下去了,只好抬头和气道:“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只是今日我不想说这些事,改日再说吧。”

“不。”路远急急打断她,神情期盼而惶恐,“栾儿,还有改日么?前有陈公子,往后还不知有谁,放眼望去,我便是你最好的归宿,你真的不明白么?”

他拉住苏玉栾的手,让她与自己更加靠近,“栾儿,躲避不是解决办法,唯有我才能保护你,我……”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苏玉栾打断他,“只是,这种事情强求不来,我不能逼迫自己,当然,你也不能逼迫我,缘分自有天定,若我注定与你在一起自然不急于一时,若是命里没有,那便无须多言。”

她不留痕迹的推开路远的手,往后站了一步,低头不去看他,语气沉静。

路远久久不语,好半晌后才轻笑一声,“是了,是我太心急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未曾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本以为苏玉栾会明白他的心意,却不想苏玉栾竟装傻,今日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了,还是无功而返。

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才是最适合苏玉栾的,从小青梅竹马,知道苏玉栾想要什么,缺什么,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若换了旁人,他又怎能放心?

秋风起,吹起后背一袭凉意,苏玉栾忙偏了头去,语气轻快许多,“不说这事了,苏玉蓉已得到报应,我想近几日她应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不过还是谢谢你,若不是你诚心帮我,不会收到这么好的效果。”

路远微微有些失落,似乎不喜她这样逃避,欲言又止却住了嘴,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见路远如此,苏玉栾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下意识的声音不由得温和许多:“今日之事,以后不要提了,我还不想说这些,但不管怎样,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还是觉得做朋友更加合适。”

这就是变相的拒绝了,等于被发了好人卡,路远明显很失落,却还是轻轻一笑,道:“无妨。”

又道:“今日让苏玉蓉吃了些苦头,想来应该也会收敛些。”

苏玉栾点头。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苏玉蓉自然也不例外,即便她不知道毒是路远下的,但见路远这么偏袒自己也会心有余悸,日后若再想对自己下手也要掂量掂量了。

路远对她这么好,她却没有任何感觉,若非说有的话,也只是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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