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动，是什么意思？”姚田田不解。
“凤一然的手下都要在人间游走，而且都是做生意的，需要世故圆滑，那卉明不是这种性格的人，恐怕再活一千年，让他身处那样的环境锻炼，也锻炼不出来。”靳夜把人看得死死的。
那倒也是，凤一然需要的是生意人，生意人都要精明，要要会变通，如果是卉明这样的，还真的不适合留在他身边。
“没想到，卉副使这样的性格，居然会教出卉子涵这样的女儿来。”
“我听说，卉明不怎么管家里的事，都是他夫人负责的。”靳夜对自己的下属倒是很清楚。
她夫人？
“那卉子涵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姚田田忍不住问。
靳夜想了想：“你要是不问，我倒是都快忘了，当年英格丽德也算是冥界第一美人了，但是追求者甚众，至于后来为什么嫁给卉明，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卉明对她怎么样？”
“听说是极好的，什么都依着她。”
姚田田点点头：“如果我是英格丽德，应该也会选个这样的老实人嫁了。”
“为什么？”
“我想她肯定是见过不少男人了，虽然她是美貌没错，可是男人的性格往往都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唯独像卉明这种性格的人，脑子一根筋，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一辈子喜欢，一辈子对她好，我想着就是英格丽德看中卉明的地方吧？”
靳夜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几分道理，原来你们女人是这么想的啊？”
姚田田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圆场：“我之前学过一些心理学，上面是这么说的嘛，电影里面也有教啊，如果你认识的女人单纯，你就带她看世间繁华，如果你认识的女人见过了世间繁华，那你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
靳夜眯起眼睛，随后点点头：“好像是有些道理，或者我该多找几个女人见识一下才对吗？”
姚田田怒视：“你敢！”
靳夜秒怂：“对了，最近那个卉子涵都不上门了，你倒是对她家感兴趣了，你不会真的闲着没事做，想让人家再上门来吧？”
姚田田忙摇头：“你真当我傻啊？我只是随口问问，觉得那位卉子涵长得挺漂亮的，以为是是遗传了她父亲的，这么看起来，应该是遗传了她的母亲。”
“好像有这个说法。”靳夜点头，“她长得确实很像她母亲，不过也不觉得她有多漂亮。”
男人语气中是对卉子涵满满的不屑。
姚田田笑起来：“倒也不必这样，她漂亮是事实，不过可惜的就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靳夜哭笑不得：“你这评价倒也算公道了，确实是这么回事。”
姚田田终于被彻底逗笑了：“你堂堂一个冥王，这么评价自己的民众，要是被人听到了，恐怕要传出风言风语了。”
“听到了也好，正好有正当理由送去宇宙边界。”
扯远了。
姚田田赶紧拉回正题：“说到没脑子，照理祁长老也是个没脑子的，不过诸长老性格虽然倔一些，顽固一些，但到底不蠢，他若是真的和祁长老一起反对我成为王后，恐怕就是真的没脑子了。”
靳夜点头：“看问题很一针见血。”
“有心月在，诸长老想来不会犯糊涂，你说，有没有可能这祁长老还有别的心思？”
靳夜想了想：“祁琨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心眼，不过……若是有人在旁边给他出了什么主意，那就很难说了。”
“冥界不服你的人看似很多的样子？”
靳夜微笑：“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心里有数，只是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打听王皓智的下落。”
姚田田皱眉：“人界？”
“其实三界之间，互相买卖情报的事一直都有，不是什么稀奇事，我们在人界和仙界的奸细也有，你们人类不是常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也是礼尚往来，不得已而为之。”
“应该的。”姚田田表示同意，“没道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我们还只能被动防御，总也该主动进攻才对，最好的盾就是茅，你打得过人家，人家就不敢进攻，你连防御都不需要。”
“不愧是我的王后。”靳夜笑起来，“英雄所见略同。”
“那你知道的那些人在活动，不抓起来吗？”
靳夜摇头：“既然已经知道了，自然就会有人盯着他们的行动，如果贸然对他们下手了，反倒是让他们可以又重新安排一批人进来，到时候重新再查反而麻烦，不如盯着一个，顺藤摸瓜，把一切都查清楚了，只要没有干出太过分的事，就让他们闹去，反正一直有人盯着。”
姚田田点点头：“也是，你换了他们的人，他们肯定还会想法设法地买通冥界的人为他们服务的，特别是人界，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一点道义都不讲，而且你跟他们讲道理也讲不明白。”
遇到过席子娴，姚田田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听靳夜说，人界为了分裂器，也是折腾了几千年了，反正就是说不听，非要他把分裂器从冥界搬出去才甘心。
偏偏分裂器搬不出去，而人界又进不来，这僵局已经持续了七八千年了。
“如果分裂器真的能搬出去，我倒是真的想搬出去给他们试试。”靳夜也是一脸无奈，“反正这东西只有我一个人有效，就算是冥界其他人，也没有效果，好在他们都知足，能活个几千年就成，虽然也想过长生不老的事，但好像没有那么迫切的愿望。”
姚田田点点头：“那只能说你领导有方，让民众富足幸福，所以他们觉得能这样活一辈子就很不错了，不想挑起什么争端。”
老是说，靳夜的教化方式确实是不错的，他不是圣父，不会以怨报德，也见得多么公平公正，但绝对不会强迫身边的人做不愿意做的事。
对下属的需求也很清楚明白，而且三不五时会帮忙满足。
真的是一个好君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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