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田田看看诸心月：“她……我是说，张艳还有意识吗，我能不能见见她？”
诸心月笑：“你见她做什么？再说你应该见不到她，她现在连个气体都不是，没有什么形态，最多，你可以跟她残存的意识对几句话，不过她的怨气其实没那么强烈，所以凝聚不起来，应该没有能力跟你一问一答。”
姚田田叹口气：“活着的时候她就只想要钱，现在死了，还没什么追求，只留下对钱的一点执念而已了，连怨气都不强。”
诸心月哭笑不得：“我不得不说，你这总结得还挺对的。”
姚田田哈哈笑：“她活着的时候我就挺看不上她的，不过倒是觉罪不至死，再说，她的死多多少少跟我有些关系，其实我还是有些觉得对不起她的。”
“跟你没关系。”诸心月摇头，“当初红玉是顺着贪念追过去的，如果不是贪念这么强烈，红玉也不会选中她。”
这么听上去，好像是有道理的。
姚田田心中好受一点，最后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
人吧，没必要背负太多。
“那就先不去看了，跟一个单纯的思维聊天也聊不起来，等她发育发育再看。”
“未必发育得起来呢。”诸心月笑，“我也说了，她的怨念不深，不可能跟红玉一样强大，其实她的能量也不大，指不定过些年，自己就散了。”
原来是这样的。
姚田田认真思考起来：“那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努力锻炼一下自己的怨气，将来百年之后至少还能跟靳夜神交一下，至少可以劝劝他不要伤心什么的。”
“你有这样的心态，就不会成为怨气。”诸心月笑，“当然了，如果你成为了怨气，就不会想要对夜哥哥好了，所以你还是等着丁叔叔把重生器实验成功，然后延长你的寿命吧，我还想着吃你做的小蛋糕呢。”
这几日姚田田在冥界闲来无事，让人弄了一套烤箱过来，开始研究做西点。
主要也是因为两个孩子们爱吃，她就开始学着做，结果吃得最多的那个人居然是诸心月。
“再跟你走动下去，我觉得我快要胖成猪了。”诸心月支起脑袋叹气。
姚田田大笑：“算了吧，你们冥界自然有控制身材的好方法，别想骗取我的愧疚心，再说了，又不是我邀请你来吃的，我是给孩子们做的甜点，你整天跟孩子们抢吃的，你还好意思跟我抱怨？”
诸心月叹口气：“人艰不拆听说过吗？”
姚田田瞪她：“你想让我不要拆穿你，那你自己就不要来提这个头啊！”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诸心月告饶。
“认错倒是挺快。”姚田田失笑，“对了，卉明的案子，查到哪一步了？”
诸心月一叹：“估计是线索断了，这几日两个老头见面都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
“说是卉子涵都被调查了，她也说有人跟她联系过，可是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姚田田一愣：“不知道？”
“是啊，她说那个人一出现就有一团雾笼罩着，然后名字也不知道，长相身材一概不知，甚至第一次见面说是在第一次见你的那次宴会上，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诸心月显然对回执函的话并不相信。
姚田田认真想了想：“是不是真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诸心月想了想：“这倒也难说，这事得问夜哥哥，她最清楚冥界的异能状态了。”
“对哦，他脑子里有最全的冥界异能库，除了阳阳和星星没有。”姚田田还不忘补刀放上一句，“我去问他。”
“你们要问谁？”靳夜正好从门口走进来，看到两个女人都盯着他看，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想问你，冥界有没有人可以让人瞬间记忆丧失，或者让人看不清楚容貌身材的异能？”姚田田问。
靳夜认真想了想：“有一个类似的。”
“什么？”
“雾气吧。”靳夜想到这里摇摇头，“可是雾气，也不能让人失去记忆啊，终究还是记得雾气的。”
“那就是了，不能消除记忆吗？”
“倒是可以消除人类的记忆，但是自己人的，有点困难。”靳夜继续否认，“怎么，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
姚田田和诸心月对视一眼，诸心月这才把诸苪和祁琨目前遇到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靳夜陷入沉思：“有这么奇怪的事？”
“是啊，有没有头绪？”姚田田看他迟疑，以为有了线索。
靳夜摇头：“我只是奇怪，居然连我都想不起来，那次宴会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诸心月忙道：“没错，我老爸把宴会上的宾客名单都查了一遍，都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难道除了阳阳和星星外，还有人可以躲过你的监控，拥有一种你也不知道的异能吗？”姚田田忽然想到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有阳阳和星星在先，他们可能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靳夜皱一下眉头：“不对，不是……应该是，我最近异能有下降，所以有些特殊异能就脱离了我的掌控。”
“你的身体？”姚田田赶紧扶一下他的手，“是不是能力又下降了？”
靳夜看看诸心月和姚田田，这里没有第四个人了，于是他点点头：“没错，每况愈下。”
姚田田的心就开始往下沉。
“不过没事，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靳夜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正是最糟糕的时候。”
姚田田愣一下，忽然想起那天窨井之下的男人。
是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异能全失的时候，现在至少还没有落到谷底，还能走动，还能追查冥界不同的异能。
“我觉得你遇到我，肯定是天意。”姚田田认真地道，“之前你靠近我就能恢复异能，后来我怀了阳阳和星星，我的血可以助你恢复，我想，我肯定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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