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子涵的脑子根本不够用，不可能布置出一个这么高明的局。”姚田田想了想，“仰城主……”
“他有脑子，但是作为当初人界利用的一颗棋子，他们不会给他太高的权限，而他经过这一次，对人界绝对不会太忠心，他现在帮他们做事，一来是无处可去，二来怕是想给他女儿报仇。”
说到那个雾儿，姚田田忽然想到了：“对了，那个雾儿死了，思维还会存在吗？”
“如果是人界和冥界，那是可能的，不过，如果是两界结合的产物，那就未必了。”靳夜叹口气，“你也知道，之前我异能出现问题的时候，冥界大乱，外面来攻击的，大部分都是这些人，他们死后，很少有人还有执念之类的存世，可见他们的思维就算是在生前也非常薄弱，大部分应该都是被训练成了杀手，间谍之类的，对于这些人，人界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怜悯，甚至于生下他们的人界父亲或者母亲，对于这个孩子也没有太多的关爱。”
听上去，真的是一群可悲的存在啊！
浑浑噩噩一辈子，莫名其妙出生，莫名其妙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在经历什么！
所以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留恋真的不多，才会死后思维消散得那么快。
“雾儿是他们的重点培养对象，会不会与众不同一些？”雾儿毕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有自己的意识，虽然也是被培养成人界的杀手间谍，但她还担任着分化冥界内部成员的任务，没有一点脑子是不行的。
不过靳夜还是摇头：“人界不可能让一个棋子成为重要的领袖，不管她多聪明，也不管她多有能力。”
这……
也不是没有道理。
雾儿身上还有一半冥界的血统，以人界多疑排外的死性子，是不可能让她担任重要职位的，还要对她言听计从，你更加不可能。
何况对方只是个死人。
“还好，这次的事情感觉也不算太复杂，就是敢用王皓智当筹码，这个人确实算得上是胆大心细。”靳夜眯起眼睛，“而且王皓智还是他们整个实验的中心，又是司马禹丞送过去的人，一般人没这么大的权力。”
“席子娴是弓天逸的女儿，如果说到权力，那估计需要弓天逸的另外一个女儿了。”
靳夜眯起眼睛：“我总觉得，她可能没说实话。”
“什么？”
“如果她是弓天逸的女儿，怕是活了八千岁了，但是之前说起早先的事情，她似乎有些回答不上来。”
姚田田一愣：“什么意思？”
“她可能不是弓天逸的女儿，我怀疑，应该是第三代或者第四代。”
“那她为什么……”
“很简单，她的父母应该是比她更加神秘，所以她不想暴露他们的身份，可能是他们很早就商量好的，一旦说起来，就都说是弓天逸的女儿，反正弓天逸孩子多，女儿也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他的后代就都当他的女儿，这样最简单，对外界也更加有迷惑性。”
姚田田了然地点点头：“这倒是好法子，将来阳阳和星星的孩子，也当做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我就你一个王后，又不是有很多人，不会搞不清楚，也不可能有很多孩子的，咱们就不必了吧？”靳夜哭笑不得。
好吧，她也就是开个玩笑。
“不过有调查方向了，我看最近冥界应该是由比席子娴更高级别的人统领着，有可能就是她的父母。”
姚田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席子娴不是弓天逸的女儿，那诗潼……”
“她恐怕也是第三代或者第四代，你觉得同父异母的样子，感情到底能有多好？”
也有好的，但是……大部分好像也不至于拿命去贴吧？
“我跟诗潼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姚田田微微皱眉。
靳夜看着她：“是不是觉得，信任有些崩塌，本来值得信任的人，好像慢慢不可信了？”
姚田田抿嘴：“她之前骗我，说了道理，我也觉得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个理由好像也是她第二次谎言，这实在让人很难接受。”
“问问清楚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靳夜看她一眼，“不过妈和小军，你恐怕需要好好安抚。”
“先问问什么情况再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愿意给她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姚田田深吸口气，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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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田田和蔺诗潼的对话一向都是开门见山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跟席子娴算不算姐妹，既然你们猜到了，我也不隐瞒，我是弓天逸的后人，但不是他女儿。”蔺诗潼叹口气，“不过我转了几世了，一旦有人问我出身我都是这么回答的，我和席子娴一直也是以姐妹相称，至于我的父母，她跟我说过一次，据说我的母亲生下我以后身体不支，就抛弃了那具身体，换了身份以后，我们的规则是不能相认的，父亲我见过几次，偶尔来探望我，等我长大一些，也就不见了。”
这么复杂？
“所以，你是怎么长大的？”姚田田忍不住问。
“小时候，我就跟着席子娴……哦，那个时候她不叫席子娴，是另外一个身份，一直都是她带着我，后来她换了身份，又来找我，可是我们明明有规定不能相认，她却总是会想方设法找到我，并且不允许我抛弃自己的生命，就算是我一心只求活一世就好，她也会不断地找身体给我。”
这么上心吗？
“所以，她一直都是以你姐姐的身份自居吗？”
蔺诗潼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想不出除了姐姐，还能有其他什么身份啊，而且我们一直都是以弓天逸女儿对外宣称的，反正她不是我阿姨就是我姑姑，再不济就是姨婆姑婆什么的，还能有什么身份？”
“长辈，也许是看着你出生的，所以对你特别照顾，应该也是有可能的。”姚田田比较认同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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