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说起来，其实出了首都就是农村，其他城市还不如华夏一般的小城市繁华，加上人口相对较少，所以从首都出发去其他城市的车也很少，司机也没几个乐意跑长途的。
只能去找那些长途大把，不过李一帆并不在意。
时间宽松就是这么任性。
从首都出发去瑞布罗申的大巴上，每人交了足足两千块。
“都说这欧洲的出行价格很高，看来诚不欺我。”李一帆很无语，他们选的这条线路属于比较近的，只有四百多公里。
如果放在华夏，四百多公里的路程，五百块都得被人说宰客。
不过眼下他们也没工夫计较这点事了，大巴人不多，总共也就不到二十人。显然司机就是因为人少才敢收这么多钱，不然油费赚不回来。
大巴很快开出了首都的范围，一出首都，窗外的景色就变得跟农村一样，路况也变得差起来。
利鸣朝着窗外看了几眼，忍不住撇嘴，“真是的，几年前我经过这里的时候，这里的路就破破烂烂的，到现在还这样。”
纽曼大使笑着说，“他们的工人经常罢工不干活，效率低，当然会这样了。”
闲聊了几句，路况欠佳，尤其下了高速路后，经过一些普通的水泥路时，车子颠簸得厉害。
不过很快利鸣和纽曼大使就发现，坐在他们身边的李一帆和木复，面色如常，气定神闲，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摇晃。
就连车上有不少乘客也都这样，尤其是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大约七十岁的老人，更是纹丝不动，比不倒翁还要稳，哪怕就是车子颠簸得利鸣七上八下，他都没有一丁点摇晃。
“他们居然也是和李少一样的人？”利鸣心头吃惊不已。
再看，那老人坐下居然是悬空的，仿佛有一股气流在维持着他身体的悬空，让他没有出现一丁点摇晃的痕迹。
“好厉害！”利鸣忍不住咂舌。
周围的一些乘客，也都看出来了，有些人更是忍不住凑上去套近乎。
“能够将气息控制得纹丝未乱，气息绵长，不动如山，这至少得是天师的层次啊！”
“这位老先生，不知尊姓大名？”
“老先生，斗胆问一句，您现在什么境界？在下……”
问话的都是一些华人长相的高手，而除了他们，一些坐着的金发碧眼，或者白人长相，又或者亚裔长相的人，也都露出了惊诧之色，紧盯着老人，显然他们都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当然也有个别像利鸣那样，完全丈二和尚不明所以的人。
很明显，这个时间点会跑去瑞布罗申的人，都是冲着国际比武去的，又或者就是比赛的参赛选手。
利鸣看得咂舌，心想不愧是高人啊，一露手，就有人追捧。
他又看了看旁边捏着手机的李一帆，眉尖一挑，他突然觉得李一帆实在是低调太多了。
在老人身边，坐着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她气质不错，长得也很漂亮，显然是老爷子的孙女。
小姑娘这会儿很得瑟，“你们眼力不错，能看得出来我爷爷不动如山，对真气的控制力达到了一定层次……”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颇为赞同地暗暗点头。
在高速路上还看不出来，可车子开到普通水泥路上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能够在这么颠簸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不动如山，可见真气之浑厚。
筑基期可以真气外放，远距离杀人，但也只是堪堪将体内真气释放出来，还做不到不动如山。
开光期可以将真气形成一种罡风，真气罡风也只是一种防御手段，同样也无法不动如山。
至于辟谷期的真气防护罩，还是同样的范畴。
只有到了金丹期，天师境界能够将真气千锤百炼，然后驾驭真气进行御空滑行，到了灵师之上御空飞行。
这两种手段，本质上都是对真气和灵气的运用，只有将气息运用自如，才能御空滑行，乃至是御空飞行。
显然，老人现在的境界便是如此。
众人真正对他尊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种手段背后代表着，他是一个天师，乃至是灵师！
“老先生能够将气息控制得如此精准，想必至少也是一位高境天师！我等佩服！”有人忍不住赞叹起来。
少女得意洋洋，“那是当然。”
这时，利鸣忍不住咂舌道：“李少，刚才那一手，你也会吗？”
李一帆本来正在和远在华夏的亲友发短信，听到这个问题，扭头看了他一眼，“我学这种华而不实的招数干什么？吃饱了没力气使？”
这种驾驭真气灵气的手段，看上去挺唬人的，实际上也就骗骗不懂的小孩。
真气、灵气本质上是干什么的？
杀人。
哪里是为了显摆用的，毫不客气地说，一个武者从修行开始，修炼真气就是为了获得力量，修行路上也避免不了杀人。
一个强者的诞生，脚下必定踩着无数的尸骨。
力量是武者的根源，不琢磨着把真气如何发挥威力，反而去琢磨那些华而不实的花架子，岂不是本末倒置？
何况，真要为了加强自己控制真气灵气的能力，去学炼丹、炼器，效果反而更好。
这种纸老虎的玩意，李一帆当然瞧不上了，不过他的话，直接引来了少女的不满。
“小子，你说什么呢！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哪来勇气这么大言不惭的？”自己爷爷的手段，被人贬低得如此一文不值，少女当然不能忍。
见状，利鸣有些尴尬，本来他就是随口一问，结果没想到李一帆的回答直接把人给惹毛了。
他赶忙摆手解释：“这位小姐，别误会，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李一帆可以藐视人家，他可不行，真要惹毛了对方，人家一只手就可以把他给捏死了，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人。
“切！你们哪里是随口一说，明摆着就是瞧不起我爷爷！”少女不依不饶，看出来并不接受利鸣的解释。
“好了！丫头，人家都道歉了，别节外生枝！”老人自始至终都没多大反应，反而在孙女炸毛的时候出言劝阻，看上去很有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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